人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不能認識自己,但對別人卻瞭如指掌,似乎別人做的、說的都在他面前經受了他的「檢閱」,似乎首先經受了他的同意才做出來,因此,似乎就連別人的心理動態他都全然測透。人都是這樣,雖說今天進入國度時代,但本性仍不改變,仍是在我前作我所作,而在我後卻又開始做自己的獨特的「生意」,但在這之後,來我面前時,卻又如另一個人一樣,似乎是坦然無懼,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不正是人的醜態嗎?多少人在我前、在我後是判若兩人;多少人在我前猶如剛生的綿羊,在我後卻是猛虎一般,又猶如山中的小鳥一樣「活蹦亂跳」;多少人在我前立下心志;多少人在我前尋求、渴慕我話,在我後卻厭煩、放棄我話,似乎我話是他的累贅。我曾多少次看著被「仇敵」敗壞的人類而放棄對其的希望;多少次看著人來在我前痛哭流淚以求得我的赦免,但我因著人的不自尊,因著人的屢教不改,所以我帶著怒氣閉目不理人的所做,即使人的心是真誠的、人的意是懇切的;多少次我看著人能夠有信心與我配合,在我前猶如在我的懷中一樣,體嘗著我懷中的溫暖;多少次看著選民的活潑、天真、可愛之態,我心何嘗不是以此為享受呢?人不會享受在我手中命定之福,因人不認識到底什麼是「福」,什麼是「苦」,所以,人對我的追求並不是真實,若不是有明天的存在,你們之中誰能在我前是潔白如雪、純潔如玉呢?難道對我的愛是可口的飯食可以換取的嗎?是華麗高檔的服飾嗎?是高官、是厚祿嗎?或是別人對你的愛可以換取的嗎?難道因著試煉就促使人對我的愛放棄了嗎?難道是苦難、是患難就可以使人對我的安排而生發怨言嗎?人沒有一個曾真實領略我口中利劍的,只是知道其外面之意,卻並沒有真實明白內裡之意。若是人真能看見利劍之鋒利,那麼人都會猶如老鼠一樣鑽進地洞的,因著人的麻木,並不明白我話的真意,所以並不知道我話的厲害,不知我話中到底揭示其本性多少,審判其敗壞有多少,所以多數人因著對我話一知半解,因而採取不冷不熱的態度。
在國度之中,不僅是我的口在發聲,我的腳也正式踏遍各地,因而勝過了所有的骯髒污穢之地,所以,不僅天在變,而且地也在變化,而且隨之更新。全宇之下,都因著我的榮光而煥然一新,呈現出一派喜人的場面,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似乎在人想像的天外之天的環境中生存,沒有撒但的攪擾,沒有室外之敵的侵襲;全宇之上,眾星都在我的指揮之下站在自己的位上在黑暗之時照亮星空,不曾有一物敢有不服之意,因此,因著我的行政的本質,所以整個宇宙都安排得有層有次,井然有序,不曾出現騷亂之況,而且不曾有過分裂全宇之事。我在眾星之上飛躍,在太陽發熱之時將熱一掃而光,因而從我手中飄下鵝毛大雪,但當我改變心志時,所有的雪又都融化成河,頓時在天之下春暖花開,在地翠綠遍及山山水水之間,我在天空之上遊蕩,頓時地因著我的身影而被遮蔽得漆黑一團,霎時,便到了「晚上」,整個世界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人都因著光的消失而趁機互相殘殺,你爭我奪,整個在地之國四分五裂,因而處於「混濁」之狀,甚至不可挽回。人都在痛苦中掙扎,都在痛苦中呻吟,在痛苦中哀號,盼望光能突然再次親臨人間,以結束黑暗之日,重新恢復原有的生氣,但我早已甩袖離人而去,再不因世間的不平而施下憐憫,因我早將整個世間之人厭棄,我早已閉目不觀在地之狀況,我早掩面不看人的一舉一動,我早已不因著人的幼小、天真而得以享受了,我已另立計劃,重新將世界更換,以便使新世界早日復興,不再被淹沒。在人之中,多少的怪態在等待著我去糾正,多少的失誤等著我去親自避免,多少的塵埃等著我去清掃,多少的奧祕等著我去打開,人都在等待著我,都在盼望著我的到來。
在地之時,我是人心中實際的神自己,在天之際,我是萬物的主宰者,我曾跋山涉水,我也曾飄然在人中間行走,有誰敢公開抵擋「實際的神自己」?有誰敢脫離全能者的主宰?誰敢說我確定無疑是在天?又有誰敢說我一點不差是在地?人,誰都不能把我所在之處盡都說透,當我在天之時,難道我就是超然的神自己了嗎?當我在地之時,難道我就是實際的神自己了嗎?難道我是主宰萬物的,或是體嘗人間之苦的,就能決定我是否是實際的神自己嗎?這樣,人不就是愚昧得不可挽救了嗎?我在天,又在地,我是在萬物其間的,也是在萬人之中的,人天天都能接觸到我,而且天天又能看到我。對人來說,我似乎是時隱時現,似乎是實際存在著的,但又似乎是不存在的,在我身上,有人測不透的奧祕,似乎人都在用顯微鏡來窺視我,以發現在我身上更多的奧祕,從而除去心中的「難受滋味」,即使是人用透視鏡,但又怎能發現在我身上的祕密呢?
當眾子民因著我的作工而與我同得榮耀之時,大紅龍的巢穴隨即被挖掘,所有的淤泥都將被全部清除出去,多少年來沉積的污水都被我的焚燒之火而烤乾,不再存留,大紅龍隨之被滅在硫磺火湖之中。你們真願意在我愛的看顧之下而不被大紅龍抓去嗎?你們真恨惡它的詭計嗎?有誰能為我作剛強的見證?為我的名,為我的靈,為了我整個的經營計劃,誰能獻上自己在身之力呢?今天,國度在人間,是我親臨人間之時,若不是這樣的話,有誰能為我親臨戰場而不畏懼呢?為著國度的成形,為著我的心得滿足,更為著我日的來到,為著萬物重得復甦之時,為著萬物繁茂之日,為著把人從苦海之中拯救上來,為著明天的到來,為著明天的美好、明天的欣欣向榮,更為著將來的享受,所有的人都在奮力拼搏,不惜自己的一切而為我在犧牲著自己,這不正是我已得勝的標誌,不正是我已完成計劃的記號嗎?
人越在末世越感覺世界的虛空,越沒有生活的勇氣,因此,不知多少人在失望中死去,不知多少人在尋求中而失望,不知多少人在撒但的手下而任其擺佈,我曾搭救多少人,我曾扶持多少人,曾多少次在人失去光明之時把人挪到有光之地,讓人在光中認識我,在幸福之中享受我。在國度中的子民,都因著我光的臨及而對我生發愛慕之情,因我本是讓人愛的神,是讓人生發依戀之情的神,人都對我的身影而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人誰也不明白,到底是靈的作用,還是肉身的功能?就這一條,足夠人細經歷一生的。人不曾在心底深處而厭憎我,而是在靈深處依戀我,我的智慧令人欽佩,我的奇妙作為令人大飽眼福,我的話語令人難測,但又甚是寶愛,我的「實際」使人不知所措,摸不著頭腦,但又都願意接受,這不正是人的實際身量嗎?
一九九二年三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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