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久的「民族傳統」「精神風貌」過早地給人純潔而又幼小的心靈籠上一層陰影,毫無一點「人性」地打擊著人的靈魂,似乎是鐵面無私,這些魔鬼的手段極其殘忍,似乎「教育」「培養」成了魔王殺害人的「傳統」的手段,藉著它的「深深地教導」將自己醜惡的靈魂全部掩蓋起來,企圖披上羊皮來騙取人的信任,之後趁人昏睡之機將人全部吞吃。可憐的人類哪裡知道生養之地是魔鬼之地,養育自己的竟是害自己的仇敵,但人毫不覺醒,準備吃飽、喝足之後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人竟會是這樣,現在仍不知道仇敵就是養育自己的「國王」。地上遍及死人的骨頭,魔鬼狂歡不止,在「陰曹地府」裡繼續吞吃著人的肉體,讓人的屍骨與其一同殉葬,妄圖將最後一部分剩下的殘缺不全的人盡都吞吃,但人總也不明白,從未將魔鬼當作仇敵一樣對待,而是盡心盡意事奉著它。如此墮落的民族談什麼
認識神,神道成肉身來在其中,作他拯救的全部工作,談何容易?已落入陰間的人怎能夠得上神的要求?神為了人類的工作有過多少個不眠之夜,從至高處到了最低處,降落在人所生活的活地獄裡與人共度天涯,從來不埋怨人間的寒酸,從來不責備人的悖逆,而是忍受了極大的恥辱作著自己親自作的工作。神怎麼能屬於地獄?怎麼能過地獄的生活呢?但他為了全人類,為了整個人類早享安息,他忍辱含冤來在地上,親自進入「地獄」「陰間」,進入虎穴中將人救起,人有何資格抵擋神?有何理由再埋怨神?有何臉面再見神?天上的神來在一個最污穢的淫亂之地,從不喊冤,也不埋怨人,而是默默無聞地受著人的摧殘
①,受著人的欺壓,但他從不反抗人的無理的要求,從不對人提出過分的要求,從不對人有無理的要求,只是在任勞任怨為人作著一切人所需的工作:教導、開啟、責備、話語熬煉、提醒、勸勉、安慰、審判、揭示。哪一步不是為了人的
生命?雖然將人的前途、命運挪去,但神所作的哪一步不是為了人的命運?哪一步不是為了人的生存?哪一步不是為了讓人擺脫這苦難而又漆黑如夜的黑暗勢力的壓制?哪一步不是為了人?誰能明白神的一顆慈母般的心?誰能理解神那急切的心?神的火熱的心、殷切的期望換來的竟是一顆顆冰冷的心,換來的是一雙雙冷酷無情的眼睛,換來的是人的一次又一次的教訓,一次又一次的辱罵,換來的是冷嘲熱諷、挖苦、貶低,換來的是人的嗤笑,換來的是人的踐踏、人的棄絕,換來的是人的誤解、埋怨、遠離、躲避,換來的全是欺騙,換來的全是打擊,換來的全是苦果。溫暖的話語竟然遭受著「橫眉冷對千夫指
②」,神只好忍受著「俯首甘為孺子牛
②」的痛苦,多少個日月,多少次面對星辰,多少次披星戴月,輾轉反側,忍受著超過與父分別的千倍的痛苦,忍受著人的打擊與「破碎」,忍受著人的「對付」與「修理」。神的「卑微隱藏」竟然換來的是人的歧視
③,人的不公平的看法、待遇;神的默默無聞、忍耐、包容換來的竟是人的貪婪的目光,企圖將神一腳踩死,毫不留情,企圖將神踏入地縫之中。人對待神的態度竟會是「難得聰明」一次,將人可欺的、將人所看不起的神死死壓在萬人的腳下,而將自己高高地豎立起來,似乎要「佔山為王」,似乎要「獨攬大權
④」「垂簾聽政」,讓神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做「幕後導演」,而且不許反抗、不許亂動,讓神裝扮著「末代皇帝的角色」充當「傀儡
⑤」,毫無一點自由。人的作為不可名狀,還哪有資格再向神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還有何資格向神提出「建議」?還哪有資格再要求神體諒人的軟弱?人怎配接受神的憐憫?怎配接受神一次又一次的寬宏大量?怎配接受神一次又一次的赦免?人的良心何在?早將神的心傷透了,早將神的心給打碎了。神滿面春風、滿心歡喜地來在人間,希望人只施捨給他哪怕是人的一點點溫暖,但神的心遲遲不能得著人的安慰,換來的只是雪上加霜
⑥的打擊、折磨,人的心太貪婪,人的慾望太大,總是得寸進尺,胡攪蠻幹,從不容讓神有一點自由,從不讓神有一點發言權,逼得神只好忍氣吞聲,讓人隨便操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