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著我的行政,人對我的話才頗「感興趣」,若無行政的治理,人都會猶如被驚動的猛虎一般大聲吼叫的。我天天在雲霧之間遊蕩,看著佈滿全地的人類都在忙碌,因著行政而受著我的拘禁,這才使得全人類有層有次,我便繼續著我的行政。從此之後,地之上便因我的行政而受著各種各樣的刑罰,人都因著刑罰的臨及而大聲喊叫,因著刑罰的來臨而到處逃竄。此時,地上的國頓時滅沒,國與國再沒有界線,地與地再不劃分,人與人再無隔閡,我開始在人與人之間作「思想工作」,使人與人和平相處,不再相爭,我在人中間「牽線搭橋」,人便都聯合了。我要將我的作為顯滿穹蒼,使地上的一切都癱倒在我的權勢之下,實現我「統一全球」的計劃,了結我的這一心願,使人不再在地上到處「遊動」,早日有一個合適的歸宿。我處處都在為人類著想,使全人類很快生活在平安幸福之地,使全人類的生活之日不再淒涼,使我的計劃不在地上落空,我要因著人的存在,建立我在地的國,因地之上是我榮耀顯明的一部分。在天之上,我要整頓我的城,從而使天之上下煥然一新,我要讓天上、天下的所有一切都聯於一,使在地的萬物聯於在天的一切,這是我的計劃,是我在末了時代要作成的,誰也不要插手我的這一部分工作!擴展我在外邦的工作,是我在地的最後一部分工作,誰也摸不著我要作的工,因此,人便都模糊了。因著我在地上的工作繁忙,人便趁機「玩耍」開來,為著不使人趁機亂做,我先將人放在我的刑罰之下接受火湖的「訓練」。這是我工作的步驟,我要借用火湖的「勢力」來成全我的這一步工作,否則,我的工作難以開展。我要讓全宇之人都歸服在我的寶座前,因著我的審判而劃分類別,因著類別而各從其類,從而歸在其家族之中,使所有的人不再悖逆我,因著我說的類別的名稱而排列整齊,誰也不能隨意走動!我在全宇上下作了新的工作,在全宇上下之人都因著我的突然出現而目瞪口呆,因著我的公開顯現而大開眼界,今天不正是如此嗎?
在列國列民之中我開始邁開了第一步,我開始作著我的第一部分工作,我不會打亂我的計劃重新開始的,在外邦中的工作程序是根據我在天上的工作步驟。所有的人都在舉目觀望我的一舉一動,我便在此時將霧佈滿人間,人的眼頓時模糊不清,分辨不清方向,猶如在荒漠中的羊一樣,當狂風吼叫之時,人的呼叫之聲被大風的吼聲淹沒。在風浪之中,隱約看見人的身影,卻不能聽見人的聲音,儘管人在使勁地喊,但都無濟於事,人便大聲哭喊,希望在此之時能從天上突然掉下一顆「救星」,來將其領出無邊無際的沙漠,但不管人的信心有多大,「救星」始終無動於衷,人的希望破滅了,點燃的「信心之火」被來自荒漠的狂風而吹滅,人便癱倒在沒有人煙的不毛之地上,再沒有把「火把」舉起來,人昏迷了……我趁此之機將一片綠洲顯在人的眼前,雖然人的心中甚是歡喜,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人的四肢軟弱無力,即使看見綠洲之上的美果,但人卻無力去摘取,因為人的「內藏」全部消耗完畢。我將人所需的物品遞給人,但人卻只是笑笑,臉上卻並無笑意,人的所有力量都「無影無蹤」了,全都隨著空氣的流動而消失了。因此,人的臉上並無「表情」伴隨,在人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眼睛發出一絲愛戀之光,似乎是母親在注視著孩子一樣的慈祥。人乾裂的嘴唇不時地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並無力量,我將水遞給人,但人卻只是搖搖頭,在人這反覆無常的一舉一動之中,我才知道人對自己已失去希望了,只是用祈求的目光在注視著我,似乎在求告什麼,因著我並不懂人間的風土人情,所以我對人的表情動作感到莫明其妙。在此之時,我才突然發現人的生存之日就要結束了,我以同情的目光注視著人,人在此時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向我點點頭,似乎人的心願全部了結了,人再也不憂傷了,地之上的人再也不埋怨人生的虛空了,人不再與「人生」打交道。從此,地上便再也沒有嘆息了,全人類的生存之日便充滿了歡樂……
我要將人的事安排妥當之後再作我自己的工作,免得人總是來攪擾我的工作,我不以人的事為主題,人間之事太瑣碎,因人的度量太小,似乎人對螞蟻也不放過,似乎螞蟻是人的仇敵一般,所以在人之中總有吵鬧之聲,聽著人的吵鬧之聲,我便又一次離去,不再理睬人的述說。在人的眼中,我就是「居民委員會」,是專門解決「居民」的「家庭糾紛」的。當人來到我前之時,總是帶著「自己的理由」,氣勢洶洶地來在我前述說自己的「不凡經歷」,說話之時還加添自己的解說,看著人那不凡之態:臉上掛滿塵土,在汗水的「澆灌」之下「塵土」便「不再獨立」,立時與「汗水」結合在一起,人的臉上便更加「豐富」,似乎是海灘上的沙土之地一般,不時地能看見有「腳印」出現。人的頭髮猶如死後的幽魂的毛髮一般,毫無一點光澤,似乎是麥稈一般直立在「地球儀」之上。因為人的火氣太大了,到了怒髮衝冠的程度,人的臉上不時地有「熱氣」升騰,似乎汗水在「沸騰」。我仔細觀瞧,人的臉上猶如太陽一樣佈滿「火焰」,所以人的臉上才出現了熱氣,我真擔心人的怒氣會將人的臉燒化了,但人卻並不在意。在此之際,我便勸人還是少生一點氣,這樣有什麼益處呢?何苦來呢?為著生氣,「地球」上的麥稈幾乎被太陽的火焰烤化,在這種情況下,「月亮」也變成了紅色,我勸人最好還是少生點氣,保護身體要緊。但人不聽我的勸告,總是到我前「告狀」,這樣有什麼用呢?難道我的豐富不夠人欣賞嗎?我給人的人就不接受嗎?我在一氣之下將桌案都掀翻,人便再也不敢講述自己那精彩的故事片目了,人深怕我將其領入「拘留所」拘禁幾天,所以人在我發怒之時趁機溜走。否則,人絕對不肯罷休的,都在講述著自己的一套,我聽見人的述說就厭煩,為什麼人的「心底」就那麼複雜呢?難道是我給人安裝的「零件」太多了嗎?為什麼總是在我前擺弄呢?難道我是處理「民事糾紛」的「顧問」嗎?是我要求人來的嗎?難道我是「知縣大人」嗎?為什麼民間之事總是呈報我前呢?我希望人最好自己管理好自己,不要攪擾我,因為我的工作太多。
一九九二年五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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