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信主的人都在盼望著主的再來,好接我們進天堂。99年3月,我聽說有一班「東方閃電」的人傳「主來了」,帶領的說那一夥人是錯的,是邪教,是敵基督……不許我們和他們接觸,以免上當。於是,我作為大讚美派的教導也積極配合著帶領,走到哪宣傳到哪,心裡的弦繃得緊緊的,總怕哪個人與他們接觸被迷走了。
99年7月的一天,村裡有幾個人來給我傳神末後的福音,說:「主已經回來了,用話語作審判、合一的工作……」我一聽立刻怒吼道:「我不聽,帶領說了神還沒有回來!」又咬牙惡狠狠地說:「你們斗大的字能識幾個?還來給我傳?我天天講聖經,不比你們知道的多?神即使回來肯定會讓我先知道!用你們來給我說?走吧!我不聽!」說著就把她們趕出了門。晚上聚會時,我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如何「站住見證」的事講給他們聽,讓弟兄姊妹嚴加防備,決不讓他們從我們這裡拉走一隻羊!
同年10月份,帶領安排我到一個地區巡迴看望教會。在一個接待家庭,我碰見了幾個人,一看就不像我們這一道的,我沒搭理他們,果真他們說:「你們知道嗎?神已經回來作了一步新的工作……」沒等他們說完,我馬上反駁說:「你們是『東方閃電』,是假的!是騙人的鬼把戲!」接著對接待家庭的人說:「咱們不能聽他們的,把他們趕走!」然後在聚會中鄭重其事地宣布:「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接觸他們,否則一律開除!」此後無論我走到哪裡,都這樣定規矩、封鎖教會。
2000年5月,靈寶市焦村鎮有個教會裡有六、七個人接受了「東方閃電」,我聽說後立即和一個姊妹一起去「挽救」,勸他們說:「『閃電』那一夥人就是用各種手段、詭計、騙人的,你們上當了,你們身量小,對聖經又不懂,又沒有分辨,但只要你們認認錯,爭取立功贖罪,就可以回來,以後千萬別再接觸他們。」和我一起去的同工接著說:「『閃電』的人可厲害了,聽說只要你信,他們就把你帶出去,逼著你幹這幹那,你若不聽,他們就拿刀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耳朵,並且打斷你的腿,要不就拿著刀逼你和他們犯姦淫……」這些話把他們一個個嚇得渾身打顫,都表示再也不跟「閃電」的人接觸了。為了確保弟兄姊妹不去信全能神,我甚至顧不上吃飯,顧不上睡覺,全時間奔走在各教會中,並且還通宵禱告,下狠勁地咒詛信「東方閃電」的人。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在走教會時,還常常把所聽到的傳聞添枝加葉地說給弟兄姊妹聽,我認為這是對主忠心,我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為主「擺」上了。這樣一來,帶領對我更加器重了。雖然我竭盡全力封鎖教會,抵擋傳全能神的末世作工,可不知為什麼教會光景越來越不好。同工之間拉幫結夥、嫉妒紛爭、勾心鬥角、爭權奪利,講台成了炮台,聖經成了攻擊對方的武器,誰佔領了講台,誰就有了攻擊別人的機會,甚至連禱告也成了互相挖苦、互相爭鬥的方式,教會裡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活力和朝氣,沒有了愛心和謙卑,聚會的人越來越少,原來六、七十個人的聚會竟剩下四、五個人了。有個付弟兄,今年才42歲,常年為主熱心花費,不但沒得著平安,卻得了個賁門癌,多少人為他禁食禱告,也無濟於事,弟兄姊妹都很納悶,我也心灰意冷,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我仍強撐著,一方面怕受迷惑,更重要的是怕失去教導這個地位。我心想:好不容易才幹上了教導,一定要好好珍惜,於是就一味地迎合帶領的,以博得帶領的信任和偏待。
2001年6月初,我去義馬市,我正在那裡給弟兄姊妹講分辨的道,接待家庭的親戚來了,經人介紹得知他也是信耶穌的,我們就在一起交通起來。我們談得很投機,從交通中我發現對方領受的亮光比我多得多,對「聖經」有獨到的見解,我從心裡佩服他。但我身為教導怎肯在人前低頭?當我們談到保羅時,弟兄說:「保羅是我們崇拜和效法的,他為主的道吃了許多的苦,跑了許多的路,他的十三封書信對弟兄姊妹的生命很有益處,對弟兄姊妹的經歷也頗有造就,但他的信中有他個人的經歷和認識,有些認識就不合神的心意。如:『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提後4:7-8)這裡就有他個人的存心和目的,他的付出是在與神搞交易,這種追求觀點及認識就不正確……」我一聽馬上反駁:「你敢貶低保羅?若不是保羅傳道哪有我們的今天,保羅是我們效法的榜樣,是傳福音的楷模,人若信耶穌不為得點啥,信著還有啥意思?那誰還信呢?」此時我激動得臉色都變了,並用手指著弟兄說:「你敢定罪保羅?這不是狂妄嗎?保羅為主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鞭打?你受過嗎?保羅敢說那話,你敢說嗎?」說完,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副吵架的樣子,但兄弟呢?絲毫沒有生氣,溫和地說:「姊妹,別發火,咱慢慢談,來,喝杯水。」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可弟兄並不介意,繼續談了起來:「保羅雖然為主受了許多苦,但作為一個受造之物,就應……」我不等他再說下去就又打斷他的話:「我身為靈寶市大讚美派的教導,比你懂的太多了,研讀本、注釋本、賈玉銘要義,我天天看,什麼不知道?別談了!」弟兄仍溫和地說:「是的,我知道的太有限,但我願意和弟兄姊妹共同探討這個問題。」這時我心裡就想:我這樣對待他,他怎麼就一點不生氣?反而還那麼溫和謙卑,那麼鎮靜自若,穩重大方,人家是傳道的,我不也是傳道的嗎?可我卻顯得那麼煩躁失態,這是為什麼?「姊妹,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呢?」弟兄問道。我怔了一下,說:「沒什麼,你繼續談吧。」
通過弟兄對保羅追求觀點的解剖,我明白了一個真理:受造之物敬拜神是天經地義,不該有自己的存心目的,更不該因自己為主受的苦而作為得福的資本,與神搞交易。這是我從未聽過的真理。我們又談了好多問題,談了教會的光景,聖靈作工的動向等,當談到神的作工時,弟兄說:「聖經舊約記載了律法時代的工作,神是以靈帶領人,名叫『耶和華』,作工在以色列,頒布律法使人知罪,發表的性情是公義、焚燒、咒詛;新約記載了恩典時代的工作,神道成肉身作了人的贖罪祭,名叫『耶酥』,作工在猶太,發表的性情是慈愛、憐憫;啟示錄預言神在末世還要作一步審判潔淨的工作,也就是國度時代的工作,時代不一樣,工作不同了,他的性情與名字以及作工地點等都要作相應的變化,他發表的性情不再是慈愛、憐憫,而是公義、威嚴、審判,神的名是啟示錄所預言的『全能者』……」聽到這裡,我又聽不下去了,我打斷他的話說:「我們喬大帶領說:現在有一夥人傳的就是全能神,他們說神已經回來了,他們信的是假基督,是迷惑人的,他們都是壞傢伙,不可與他們來往,要棄絕他們,若你一跟上他們,你就得聽他們的,若你不聽就打斷你的腿、挖眼睛、割耳朵,嚴重的他們逼你與他們犯淫亂。我們喬弟兄經常不斷地警戒我們,我看,你說不定也是他們一夥的吧,我不會上你的當,我不聽了。」說著我起身就要走。有幾個弟兄姊妹說:「別著急,咱們要問個究竟,真對了,咱們跟;不對,咱們立刻都走。」我勉強留了下來,弟兄問我:「我們接觸這幾天,你看我像不像你們帶領說的那樣呢?咱為什麼不尊重事實,要偏聽偏信呢?」是呀,我心中暗自思量,這幾天和弟兄的接觸,看到他的活出是那樣謙卑、寬容、善良,哪有一點帶領說的那樣,可是,我雖說不出他所談有什麼不對,但我是不會說他談的是對的。此時,我想起自己已出來好多天了,萬一帶領的知道我和他們接觸了,這教導的位置不就保不住了嗎?這樣我多年的追求不就成一場空了嗎?我得走!我就對他們說:「我出來時間不短了,家裡還有很多事,我該回去了,再見吧!」弟兄姊妹戀戀不捨地把我送了出來。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下我回去要把在這裡如何與「閃電」的人辯駁,如何打的真理仗好好給帶領說說,他們一定會誇我一番的。回到靈寶已是晚上8點半鐘,我一下火車就看到趙弟兄和郭弟兄,我欣喜地跟他們打招呼,但他們並未搭理我,正納悶,不遠處又看見我的帶領李弟兄,正瞪著眼看著我,臉色特別難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看到這種情形,我的心「嗵」「嗵」地狂跳著,像做了虧心事,心想:壞了,今晚沒好果子吃了。一輛三輪車把我們送到一個接待家庭,審訊工作就開始了:「你去義馬幹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教派的?」「講道是怎麼講的?就能用這麼長時間?」「是在講道嗎?沒有犯罪吧?」「他們打你沒有?逼你幹什麼沒有?你有沒有和他們接觸?你接受了吧?!」「不要緊,你只要承認錯誤,把內幕說出來就行……」你一嘴,他一舌,使我昏頭轉向,他們的問話,使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的心都碎了,怎麼這些人都變成這樣了,簡直像衙役逼供似的,一句緊接一句,讓我都沒有喘氣的機會。心想:我本來回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我是怎樣和他們「打仗」的,還指望你們誇我呢,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多麼需要慰勞呀,沒想到竟都這樣對待我。乾脆就編個謊,死也不承認我遇見「東方閃電」的人了。這一夜,我想想哭哭,整夜未眠。
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家裡。幾天過後我的心仍不能平靜。我一向仰望、崇拜的帶領們那晚所表現的那神態、那質問人的語氣、冷冰冰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浮現,在我耳邊回響,我感到一陣陣扎心的難受,痛苦極了。我想,這下他們就要把我開除了吧?他們會怎麼說我呢?弟兄姊妹怎麼看我呢?以後我上哪聚會呢?進天國的指望是不是就沒有了呢?絕望中,我不時地想起在義馬的場面;弟兄不僅談的道比我們的高出一籌,意義深刻,而且他說話和氣、平易近人、談笑風生、端庄大方、有分寸、交通時特別敬虔,對人總是以誠相待。而我們的帶領瞪著眼睛,一個個傲氣十足,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像是在審犯人,哪有一點愛?這樣一比較更感到在我們的同工身上看不到愛,使我的心受到傷害,人格受到侮辱,活在壓抑之中,不願見到他們,厭煩他們的行為。而被他們稱為「閃電」的人,倒使我念念不忘。他的活出令我羨慕、欽佩。當我發火說是錯的、邪的、假的時,他還是和藹可親,以誠相待,耐心細緻地和我交通,我被他的博大的胸懷和愛心折服了。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在支配著他們,使他們的活出與我們的截然不同?使他們有那麼大愛心呢?我又想,當時我沒聽他們的,沒接受,人家不依然是以誠相待,我不是好鼻子好眼,一根頭髮也沒少嗎?這不更證明了以前帶領所說的那些話純粹是謊言嗎?想到這裡,我感到不寒而慄。我覺得可怕的不是「閃電」的人,而是我所仰望、崇拜的帶領們!他們竟敢作假見證!真讓我難以置信,今天我們面前的「巨人」不正是法利賽人嗎?於是,我決定:任何人都不告訴,我要去找「閃電」的人好好地談一談。
6月19日,我又一次踏上了去義馬的路,在火車上,我只感覺火車太慢了,我恨不得一下子飛到那個令人難忘的地方。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下車後,我就直奔那個接待家庭。我一進門,弟兄姊妹都感到意外,愣在那裡,好大一會,才激動得流著淚說:「你還能回來,真沒想到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說:「感謝神!那是神靈的催逼才使我回到這裡的。」我像在外漂泊多年的浪子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和姊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分開……第二天,弟兄又詳細地給我們談了神的作工和神拯救人的急切心意。我恨不得一下子都聽進去,就催促說:「趕快談下去,我太需要了。」我就像久旱的禾苗遇上了甘露。過了一會,我又迫不及待地說:「我已認定三步工作是一位神作的,讓我看看神的新話吧!」弟兄就把神話拿出來給我讀了起來:「他早已降臨,但人卻並不認識,人也並不知曉,只是在漫無目的地等待著他,豈不知他早已駕著白雲(白雲就指他的靈、他的話、他的全部性情與所是)降在了末世要作成的一班得勝者中間!人怎麼能知道聖潔的救主耶穌,雖然滿有慈愛、滿有愛人的心,但他怎能在那些滿了污穢、污鬼群居的『聖殿』裡面作工呢?人雖然都等待他的降臨,但是他又怎能向那些吃不義之人的肉、喝不義之人的血、穿不義之人的衣服、信他卻不認識他而是一味地向他勒索的人而顯現呢?人只知道救主耶穌滿了慈愛、滿了憐憫,而且他又是充滿救贖的贖罪祭,但是人卻並不知道他是滿載著公義、威嚴、烈怒、審判的帶有權柄、滿有尊嚴的神自己,所以即使人都苦苦地巴望、渴慕救贖主的重歸,甚至人的祈禱感動了『上天』,但是救主耶穌卻並不向這些信他卻並不認識他的人顯現。」「人若總是稱呼我為耶穌基督,卻並不知道我在末世又開闢了新的時代,開展了更新的工作,而是一直痴痴地等待著救主耶穌降臨,這樣的人我都稱其為不信我的人,是不認識我的人,也是假冒相信我的人。」「或許有許多人並不在意我所說的話,但我還是要告訴每一位跟隨耶穌的所謂的聖徒,當你們的肉眼親自看見耶穌駕著白雲從天而降的時候已是公義的日頭公開出現的時候。那時或許你的心情激動萬分,但你可曾知道,當你看見耶穌從天而降的時候也正是你下到地獄接受懲罰的時候,那時已是神經營計劃宣告結束的時候,是神賞善罰惡的時候。因為神的審判已在人未曾看見神蹟只有真理發表的時候結束了。」聽到這裡,我非常懊悔自己以往的所作所行,不知該怎樣來彌補以往的過犯,我來到神前向神祈禱:「主啊!全能的神啊!感謝你對我的拯救,使我有幸能聽見你的聲音,看見你的作工。以往因著我的愚昧瞎眼、不認識神,一味地聽從帶領的,沒有一點分辨,不考察,被謊言所蒙蔽,並且也跟著毀謗、褻瀆、定罪你的作工,由此,攔阻了多少弟兄姊妹接受你的工作,蒙蔽了多少弟兄姊妹的雙眼,關閉了多少弟兄姊妹的心門,使他們至今仍活在黑暗之中,神啊!我實在是罪大惡極啊,求你給我一次悔改的機會,我願把我的惡行暴露在光中,以警戒其他和我一樣抵擋你的人,喚醒受謠言蒙蔽的無辜的弟兄姊妹,來報答你對我的愛!……」
從那天起,我就認定了全能神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位救主。就立下心志:願一生一世跟隨全能神,還報神的愛。
親愛的弟兄姊妹,這是我的真實經歷,也許你有與我相仿的經歷。今天,是神高抬了我,是神愛了我,讓我看見了事實真相,得著了末世神的救恩。只是還有多少個被謊言蒙蔽的弟兄姊妹至今仍在黑暗中,受著謊言的欺騙、惡帶領的轄制。願弟兄姊妹都能大膽地邁出自己的腳步、主動地尋求!神必會給你開闢出路,賜給你得生命的道,我們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神這次道成肉身,就是來拯救我們這些敗壞至極的人,我如此抵擋,神還拯救,給我機會,神也必拯救於你!因我看見了全能神極大的寬容與忍耐、極大的拯救與愛。他對人類的愛永遠都是真誠的、實在的。從神兩次道成肉身更能證明這一點,他的愛長闊高深、千載難尋!但你若錯過這惟一的機會,得到的將是永遠的懲罰,因為神的拯救工作即將過去,猶如挪亞的日子。神寬容人的日子到了,他的忿怒、咒詛就開始倒下了,這絕不是嚇唬你,是實情!
河南省靈寶市 李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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